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外军蛙人中秋夜探我南海岛礁 解放军开枪警告

2015-09-08 08:32:51 来源: 作者:

神圣南海别样美

    船上的人说,每次来南薰礁都会下雨。当“抚仙湖”号到达南薰礁时,果然也遇上了这里的风雨。

    在大海中乘坐小艇前往礁盘十分惊险。原本以为小艇上会有 专门的座位,但上了艇才发现,其实现实并不是那么优雅。人只能坐在舱盖上,双手抓紧舱盖,脚蹬小艇边的栏杆,就这样被放离母舰,开始了与大海的博弈。在赤 瓜礁第一次入海时,随着小艇在海中摇晃,记者心中一阵紧张,以为这就是大风大浪了。但和南熏礁的风雨相较,才知什么是“小巫见大巫”。

    前往南薰礁的那个下午,天空下起了雨。雨滴打在海面上, 也淋在我们身上。风浪很大,小艇在海中无助地左右摇晃,又在波峰波谷间跌宕,一切似乎都失了控。海水不时涌入小艇,大家的鞋里都进了水,几个两米高的浪打 来后,记者便从头湿到脚了。流进眼里的海水很是生涩,只能用手抹去,但这也是徒劳,因为总有新的浪打来。

    驾驶小艇的张海波就站在旁边,于颠簸中掌控着我们在海里的唯一依靠。这名27岁的湖南青年当兵已经10年,自“抚仙湖”号出厂,便在舰上服役,被称为“小艇王”。坐着“小艇王”驾驶的小艇,即便风急浪大,也无须紧张,因为记者知道,他见过比这更大的风浪。

    起航前,坐在岸边的台阶上,和张海波有过一次聊天。“有 一天晚上补给,遇到的是至少高5米的浪。艇是立起来跑的,艇艏上翘的角度超过45°。浪把小艇打的蹦蹦响,一个浪打到我胸口,生疼。大家的鞋子都不见了, 海浪还把4个人卷入了大海”,张海波说:“当时,我就在艇上拿着手电筒,不停地照着去找他们。”不知道那一夜张海波和他的战友们是怎样度过的,但当他们最 终平安返回时,他们还是没有离开这片海。

    “南沙是我们的领土,礁上的人都是战友。南海很神圣,不 管在任何岗位,都应有这样一个意识:保卫国家,保卫海洋。”张海波说。即便这片海洋有时并不温顺,需要他们出生入死,他们也从不惧怕。在张海波看来,南海 特别美好,就算是晕船把胆汁都吐出来,他也喜欢这片海。他说,这是海军官兵的军种属性决定的。张海波还说,航海人就是要胆大心细,风浪来,不要怕,不要 慌。记者坐在小艇上,看着身旁的张海波,想着他说的这9个字,心中默念了许久。

    终于,我们到达了南薰礁。

    来南沙就是上前线

    莫名地,就对南薰礁有好感,或许是因为这个名字很美。但南薰礁的实际情况却并不美好。这里离外国非法占领的岛礁很近,敌情异常复杂。

    南薰礁上的老班长蓝青永当兵12年,守礁14次。他说:“看到岛上外国人的武器装备越来越先进,防御也好,我们心里很着急。2010年之前,他们那边一到夜里就灯火辉煌,我们这边晚上11点就得熄灯。不过最近几年情况好了,可以24小时发电,也有了空调。”

    2006年的中秋节,蓝青永他们刚把月饼摆到院子里准备过节赏月,外国的武装渔船就来挑衅,还有蛙人在礁盘周边摸来摸去。蓝青永就和战友们进行“对空射击”警告。那一个中秋夜,他们就在这样紧张的氛围中度过。

    蓝青永对记者说:“来南沙就是上前线。我们就是为祖国这片海而来。即便危险也要坚守,因为这里属于中国。”

    不知道万巍是否真切了解老班长蓝永青口中所说的这种危 险。他是南薰礁新上任的指导员,1989年出生,东华理工大学国防生,现已毕业两年,此次是他第一次守礁。见到万巍时,是在军舰负一层的水兵宿舍外。与其 说他是指导员,不如说更像一个邻家男孩,面孔还有些稚气。讲话时,他的两只手会不自觉地紧握在一起,显得有些拘谨。但下了军舰的万巍却是另外一副样子。

    在南薰礁码头搬运东西的人群中,记者找到了万巍。当时, 他已经浑身是汗,准备再去搬运物资,并协调指挥着大家的行动。记者问他:“还适应吗?和你想象中一样吗?”万巍说:“差不多。来之前,这里的样子我已经看 过很多遍了。”“想家吗?”“还好吧。”他笑着回答道,之后便继续加入搬运物资的队伍中去了。那种同南薰礁的融合感,使他看起来一点也不像是初来乍到。

    记者采访过的南沙守礁官兵都把上礁称为“回家”,说他们所守卫的礁盘就是他们的第二个故乡。看着“守礁新人”万巍的背影,记者渐渐相信,南沙的礁盘对于守卫它们的官兵来讲,有着像家一样的吸引力。

  眷恋南沙情未了

    离开南薰礁继续航行一段时间后,便来到渚碧礁。“渚碧礁”,这也是个很美的名字。

    老班长黄秀成是记者在礁上采访到的第一个人,当兵15 年,守礁20次。记者问他,渚碧这个名字是怎么来的,他如数家珍地告诉记者:“渚碧以前曾叫丑未和沙比,后来才叫渚碧。”随后,他在采访本上工整地写下 “丑未”和“沙比”4个字,那种严谨的态度让记者顿生敬意。说完这些,黄秀成便被喊去忙活了。

    在礁上转了一圈,又见到黄秀成。记者问他:“飞机平台的 水泥地上有一串刻在上面的数字“2011.10.20”,是什么意思?”黄秀成说:“那是我们当时修整地面时刻的。除了那个,礁上还有官兵留下一些其他的 记号。”他带记者来到礁史馆,那儿的地面上就刻有“93期南沙守礁施工纪念07年”的字样。黄秀成说:“除了地面,我们睡的床板上也有官兵们写的字。以前 有人写‘每逢佳节倍思亲’,有人会写上自己的名字。”记者则在黄秀成邻铺的床板上,发现了“奋发图强,主动作为”8个字。

    “为什么要写这些话?”记者问。“为了留个念想。”黄秀 成说。但实际情况是,无论是写在床板上的话,还是刻在水泥地上的字,都不会留存。因为床板会坏掉,地板会裂掉,上面的字自然也就消失不见。因此,有一天, 当这些守礁官兵退伍离开南沙后,南沙不会留下什么属于他们个人的专属印记。

    黄秀成给自己的孩子取名黄丹青。这寄托了他对历史的一种 赤诚理想——人生自古谁无死,留取丹心照汗青。只是今后,在书写有关于这片海的历史时,黄秀成或许只是众多默默无闻守礁官兵中的一员。但黄秀成说:“我们 来这里不是为了被谁记起。我们来这里就是为了履行国家的使命,这件事本身就很光荣,这就很好了。”

    太阳偏西的时候,与黄秀成的聊天继续。眼前是明晃晃的海 水和守礁官兵们曾经住过的第二代高脚屋。很多年过去了,第二代高脚屋只剩下一些细细的铁支架,不时被海水拍打着。当年的南沙守礁官兵就是在这些高于礁盘几 米的铁支架上,搭起类似于看瓜的棚子,守卫着南沙。黄秀成说:“二代高脚屋的屋顶是铁皮做的,特别吸热,里面就像蒸笼似的,热的受不了。但即便如此,南沙 的守礁前辈们还是坚持了下来。”

    明年,黄秀成就要复员回家了。记者问:“对南沙还有什么心愿吗?”他笑着说:“希望今后能来这里开个渔场。”不论走到哪里,一辈辈守候在南沙的官兵对它都有着太多的眷恋。而当他们要与南沙分别时,总是挥一挥衣袖,不带走一片云彩。

    离开渚碧礁,回到母舰,一位从礁上换防下来的战士找到记 者,说礁上有人托他带来一只大贝壳。记者见他手里拿着一张硬纸壳,上面写着记者的名字,那字迹很熟悉,是黄秀成的。那时船刚刚起航,还能看得见渚碧礁。后 来,天空下起细雨,渚碧礁就消失在红色的雨雾中。黄秀成发来信息:你所在的军舰很快会隐匿在蒙蒙夜雨中了,再会。此时,记者的手机没有了信号,只能在甲板 上对着远方的雨雾,说声“再会”!(20150115)

 

编辑: 毛宇洁